2015年1月9日

时隔近两月,我终于能彻底撇开万里生,专注于彼方了...虽然万里生因为各种原因(脖子受伤、工作繁忙)导致稽古时间比其他人都少,但其实彼方和万里生的沟通还是很到位的。我觉得伊田组的【私】【彼】定位是强势的【彼】和卑微的【私】这种方向,而且他们俩也都有很努力的往这个感觉上靠。

小西在2013年的场刊访谈里曾经说过:“这个作品里的【彼】是【私】回想中的一部分,只描写了和【私】在一起时的样子。那么,对【私】来说【彼】是什么样的,就这一点自己不是应该更深地挖掘一下吗。”我很赞同小西的这句话(虽然他14年就根本没演出来洸平眼里的【彼】),所以也觉得正因为有了万里生这个自卑的【私】才会有了彼方这个如此强硬的【彼】,他们的定位很准确。

彼方在歌曲的处理上有自己独特的习惯,他会拖长音,而且最后一个音是越唱越强,有震破之感。

“スポーツカー”的最后一句歌词“さぁ近くにおいで”,彼方把“で”音拖得非常长,而且越唱声音越响,一直唱到走进后台;【私】唱到“我们俩会被审问吧”的时候,彼方又在“僕らじゃない”的“い”音上拉长音,依然是渐强,后面的“お前だけだ”反而显得更轻了。

彼方用自己的理解把一些关键音的加重加长真的是效果非常好~某些地方有承前启后的效果某些地方又有一种内心反差。

剥离掉万里生各种“不思议”的对手戏,单纯来看彼方的【彼】,我发现他有太多的自我理解在里面,这些细节又是勇人和小西完全没有的,而对于彼方版的【彼】起到了增加角色丰满程度的作用。

彼方有很多自己独有的小细节我特别喜欢:【私】在“呕心沥血”的唱着“只有我最懂你”的时候,彼方会很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火柴盒,然后慢慢放到鼻前,闻一下味道;【私】因为手指被割痛惨叫一声的时候,彼方会看着手中的小刀失神;电台里播报着今天的新闻的时候,彼方很镇定的整理一下衬衫领子,梳理一下头发,当电台里播到“今天在排水沟里发现了一具少年的尸体”的时候,彼方那梳理到一半的手突然定格,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

彼方唱“おとなしくしろ”和“死にたくない”这两段的时候超赞!他把这两段的情感波动处理的相当生动鲜活。“おとなしくしろ”时彼方前期在与【私】打电话非常冷静,语速平稳但掷地有声不容反驳,可当唱到“おかげで脅迫状は意味ない”这里,因为是【彼】的一个内心活动,彼方就瞬间急躁了起来,可重新拿起电话后又立刻故作镇定地继续给【私】下指示。可当最后挂断了电话,彼方的焦躁感就完全不能控制地爆发了出来,翻报纸的手抖得非常厉害,把【彼】内心相当恐惧的心境体现了出来。

“死にたくない”也和勇人小西有很大的区别。彼方在说完“喂,你还醒着么”之后,当朴桑的钢琴声响起,他比别人多停顿了两个小节再多加了两秒的留白时间才开始唱第一句“怖いんだ”!我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这两秒的留白!栗山先生曾经说过:什么都不用做,让观众自行想象。我觉得彼方这两秒钟的空白正是这句话的体现。【彼】接下来会是恼火?哭泣?还是控诉?忏悔?不同的演员呈现出不同的浓度正是这部作品的魅力所在。

“这个【彼】的眼里没有【私】。”这是彼方通过这些细节传达给观众的讯息。他不听【私】说话,他只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爱“火焰”爱“匕首”爱犯罪时的快感远胜于【私】,【私】只不过是他一个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彼方在14年的EVENT上就说过,他之前看过“スリルミー”,而且因为洸平要演的关系,还私下和洸平对过戏,所以彼方对这部作品并不陌生。完整的接触到却是第一次,对于“スリルミー”舞台来说是个彻底的新人。但是彼方又完全不像一个新人样儿!他能很快的抓住重点,在细节上那些自己独特的处理方式又让这个角色更有逻辑性和说服力!栗山先生很执着的某些不能改的地方他都做到了,而他同时又体现出了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形体动作的变化都能让演出的含义变得不同的这部舞台的精华。

求彼方能常驻“スリルミー”舞台!更求他能和柿洸搭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