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不到题目,所以浑水摸鱼——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一言以蔽之的说,这是光静和渚沙。
再多几个字的话,是悬疑剧。
再多几句的话,是神探坂下渚和助手纱希一直追查一个连环杀人凶手,目前证据直指某黑帮老大。新垣组少主梅村光铤而走险,为被陷害的父亲追查真正的凶手,却意外发现某酒吧女侍应有明静奈似乎与开膛手有着蛛丝马迹的联系,然而等到快要解开事实的真相时,她看到的,经是另一番景象.......

这就是解释,预告,无责任解析。

别当真,认真神马的就输了!!



——当鲜血染上月色,我的生命就此绽放



梅雨季夜晚霜降,雾气蒙蒙。静谧街道空无人烟,万籁俱静的石板小路,只有一双皮鞋慢慢走过的声音。

看不清面容,看不清服饰,只有和夜色溶于一体的黑衣缠身。

带着无法躲藏的阴冷,侵袭了月色,也冷却了风声。

偶尔发出吱吱声响的残坏路灯,只能碰运气的照出被遮挡的某些身体部位。

或者说,仅仅是靠这微弱到极限的光源,才能隐约辨出,那是个人影。



是谁?男人还是女人?

躲在路边的垃圾堆里蜷缩的乞丐被阴冷冻醒,却只能听到皮鞋声。

由远及近,由轻变响。

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和无法抗拒的魅惑香气。



死神是不会说出他的名字的。

所谓的命时,不过人们自欺欺人的谎言。



脚步声走过,乞丐已经不再害怕。



只是噤声着。



并且,可能永远要噤声了。



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只有死人,才是最安静的。



走过窄道,皮鞋声渐渐远去。

留下的,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淡淡香气;

带走的,也不过是一个不知所谓的生命。



——除去卑微与肮脏的灵魂,我唯一能为你献上的,就是我的生命。



坐在唯一的办公桌前,修长的食指不断敲击着铺散了几张信纸的桌面。
无节奏、混乱。
似乎代表了思路也正混乱着。

木质的门开,在静谧的房间和透亮的月光下显得十分诡异。
桌前的人明显的愣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盯着门口。

门开而已。
只不过,没人。


稍稍抚慰下心脏的位置,暗叹了一口气。
只不过是风的恶作剧而已。
站起身,想要走过去关掉门。然而走了两步又回头看。

窗外什么也没有,只有明亮的月光照进来的窗影。
干净的让人嫌恶。
太过纯白的事物,只会引起人们玷污的欲望。

回过头,再次望向门口。
那黑暗、看不清光亮的角落,竟然也理所应当。
邪不胜正都是骗人的。

带着轻蔑的微笑,想起那些高呼“所谓平等与民主不过是权力者作秀的借口”的那些物质粗民,总会一阵得意。
权力者,就是可以获得一切。
只要,权力在手。

伸手拉住门把,才要关门,却偏偏抬起头。

惊恐、震怒、伤痛、绝望。
人的脸,到底能有多少种表情来演变。
仅仅是这样,再优秀的演员,最难以诠释的面容,就是那一张平静无波的脸。

喧闹之后,必是静谧。

以前无法想象死亡的最后一秒会看到的是什么。
现在终于知道了。
死神是不会露出面容的。
当他对你微笑,只能说明——
你将会死的更惨。

带着染慢上身的鲜血,与平时潇洒的气质不同,如此悲壮的倒下,甚至没有一丝可以喘息的机会。
无心跳,无脉搏;
与黑夜融为一体。


皮鞋声回响在木质的楼梯间,混入黑色的空间,几乎无法被月光穿透的压抑。
那飘渺的黑影,在飘忽的香气和无法辨别的身形移动下,离开了。
带走了一颗心。

却留下一具倒在血泊里的尸体面对着敞开的房门口。


——我不需要万人景仰,对我来说,只要攻克你一个人的心就够了。



盯着窗前不说话。
任凭身后人身嘈杂。
她知道,每次到现场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所以,有时候,坂下会想一个人去现场。
但是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喜欢看到广濑因为看到尸体而惊讶害怕的样子。


“都说了我是Nagisa的助手,你们快让我进去啊!”
又一次被拦在门口,广濑差点抓狂。


难道她不像助手么?难道那家伙就不会替她说几句话么?


看够了广濑懊恼和气氛的神色,坂下才都到门口,朝着看守的警官解释。


“她是我的助手,请放她进来吧。谢谢。”
广濑拉了拉因为急躁而不小心弄乱的发尾,不可一世的翘着下巴走进门,然后用眼神狠狠的瞪了坂下一眼,算是控诉她的见死不救。


“纱希,你看。这是尸体。”
“啊!!!”
顺着坂下的手望去,看到了昨晚就已死去的尸体,纱希不可抑制的尖叫起来。


所以就是这样,你才不会被人当做是我的助手。
看到尸体还会叫,你真的不适合做警察。


每一次都会被惊吓,不过坂下是不是恶意。
虽然一开始,只是很单纯的告诉她尸体的位置与情况;但是相处久了,才发现原来广濑根本就不能接受面对尸体的事实。
到了最后,也就变成了每次去现场都会上演的欺负戏码。


守在门口的警卫看着坂下气定神闲的把惊吓过度的广濑抱在怀里安慰,脸上写满了不屑与无奈。
著名的Nagisa大人的助手,原来是个超不称职的胆小鬼。


“你故意的!”
推开坂下的手,广濑来不及整理仪容就对她进行语言攻击。
“嗯?故意什么?我只是告诉你不要踩到尸体啊。”
但是这种攻击,对坂下来说毫无意义。
“哼!”
负起的扭过头,余光仍不可避免的扫到尸体。广濑还是紧张的缩了缩肩膀。


“一刀毙命。腹下的另两刀应该是后来补的。我检查过了,死者没有挣扎的迹象。不是熟人,就是来不及反抗。不过......”绕道尸体的左侧,坂下蹲下来背向着广濑,自顾自的观察着。

“什么啦?你快说!别老是引我到目光到尸体上!”似乎连念到“尸体”这个词都会害怕,广濑再次打了个寒噤。
“凶手挖走心脏的手法,似乎很精妙。”

“这是个什么说法啊!?”广濑诧异着,偏着头眯起眼,下意识的逃避着自己的眼神在尸体上做过多的停留,“连心脏都被挖走,凶手可真狠!”

“要说挖走他的心脏,恐怕这个城市会有三分之二的人会有这种想法吧!无恶不作的民政局局长被人破腹挖心。哼,真是有够热闹的。”
冷哼着站起身,坂下拍了拍自己的裤腿。

“这个凶手,这次可能会变成人民的英雄。”

“Nagisa,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纱希拿着小本子记录着。她记性不好,但是笔头还算勤快。

“第一件事,当然是问他了。”

“诶?问谁啊?”

“他。”

转身面对广濑,坂下嘴角带着戏谑的微笑,一手指着躺在地上冰冷的尸体。

虽然广濑觉得很可恶,坂下再次引领自己的目光到那恐怖的尸体上;但是她不得不承认,那一刻的坂下,帅气的无法阻挡。

这位就是,屡破奇案的的Nagisa大人。


——我的人生就是追随着你,你的脚步,你的影子,还有你的伪装到完美的心。



啪的一声,精致的钢笔被折断了。

很久没这么生气了,看着躺在地上的钢笔的残骸,她动了动嘴角,却没说什么。

“哼!”

冷哼声在静寂的屋子里传出,像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划破低沉紧张的气氛。
那之后,将会是更恐怖的事。

“平时不是都挺能说的么?怎么现在一个个都哑巴了?!”

怒吼声穿耳膜,她揉揉耳朵,眉头抖动。

太大众的台词了。每一次都是这句。

“啊!?倒是说话啊!”

“非常抱歉!我们正在竭尽全力的调查!请您再给我们点时间!”

“我的时间都给你们就着饭吃了!每天都说给你们时间!你们以为是在哄你们床上的女人么!?”

差点忘记在场还有个女孩,发出怒吼的人咳了声稍调整情绪。
坐在沙发的她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想出去走走。”
她说,语调轻柔,让人不忍拒绝。

“去吧!叫榊陪着你。”


“还没头绪么?爸爸又生气了。”
“非常抱歉,我们还在查。”
随意的走在街头看着车来人往,她双手插口袋,穿着连帽衣,拉下帽子试图遮住自己的脸。
那是习惯,每一次在白天外出的时候。
只有在晚上,灯光昏暗的街边映着路灯的黄色光影,才会偶尔拉下帽子,抬头看着这个城市,被云遮住的暗空。

“今天去哪里?”
“成桂区新开了家店是么?”
“是的,据说生意还不错。”
“那我们去看看。”
“是,大小姐。”

她像个涉世未深的少女,试图尝试游走成人世界的边缘,又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遗世独立的观望着人间的水深火热。
那双清澈的眼睛,让人看了不忍拒绝,然后才发现,从一开始就不是请求,而是不在乎。
不了解她的人,总是会第一反应的认为,这和邻家的安静女孩无两样。
然而事实上,不要说性格,单单是身份,就不为外人所知。
这个城市最大的黑社会老大的千金——尽管即便是在手下人看来,这个清秀的女孩,不过是个好孩子。
所谓的好孩子。

负责保护大小姐的榊,大概可以说从某些地方比她的父亲更了解她。可是到现在,仍然看不透她。
那双清澈的眼镜背后,藏着的又是些什么。

拐进成桂区的那家店面前,榊扶了衬衫领子,在她身侧微低头,用着恭敬的语气。
“到了,大小姐。”

她点了点头,伸出右手拉了拉帽子,又放回去。

榊皱起了眉头。

尽管知道这位大小姐不是那种一意孤行的人,但是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应该说她任性呢还是固执呢?
榊知道,自己劝阻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可是放任一个女孩子来这种酒吧,似乎总是不太好。
虽然这位大小姐是黑道老大的女儿。
虽然她有着不看似无害的柔和表情。

知道劝说无益,榊走在她左后侧。

那里面,是另一个世界的灯红酒绿。

——相遇即罪孽的开始,我无意流连,你却不肯放手,于是,我们一起堕入深渊。

交由榊去处理,在角落里找一个位置坐下。
安静是她的优点,也是缺点。

来这种地方,太过安静会被嘲笑不谙世事;太过热情,又会被讥讽素质低下。
总之就不适合她来的地方,她却偏要去。
顽固、偏执。

和以往见过的俱乐部不一样,这家新开的店似乎剑走偏锋。没有过往那些俱乐部的喧闹、嘈杂、烟酒交际、歌舞陪衬,反倒像个高雅的咖啡厅,以供人休闲、聊天。
榊皱起眉头,本来就冷酷的脸现在更显凶狠,吓坏了一旁的领班。
“先、先生?”
“给我找个......”突然间意识到找“小姐”给“小姐”不太好,榊犹豫了一下,“找个女侍应。不要那种浓妆艳抹的。”
“好的!您放心吧!”领班赶紧转身离去,还差点撞上送饮品的男酒保。

悠然自得着的双手撑着沙发,看着场内人流,她嘴角平缓,不带一丝波澜。
看不见的保护层,让她与这场景格格不入。
“大小姐,我安排好了。”榊走到她身边坐下。
随后而来的,是领班和两个女侍应。
“客人,欢迎来到恋极星。这是我们店最年轻貌美的侍应。”领班热情的介绍着,不断的对着榊笑脸相迎。
榊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人留下,你走吧。”说罢给了领班一点小费,赶紧哄人;然后抬眼看了看领班领来的两个女侍应,指着其中一个说,“你,坐过去。”

“您好!”手顺着裙子滑下,前身而坐的女子对着拿着一杯柠檬汁浅酌的她微笑说,“我叫Dandelion。”
“你好,我叫Hikari。”
礼貌的微笑,微低头而造成刘海更加挡住视线,早就习以为常。
今天,却给她打破了。
伸出手,拨开她额前的刘海,Dandelion笑着。
“这么好看的眼睛,不要挡住了。”
略带迟疑,随进展现了很少见的微笑。连一旁的榊都极少见到,如此笑容的大小姐。
“谢谢。你的也很好看。”

然后是不输于人的微笑,在她的眼里,这位才刚刚认识的女侍应,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Dandelion小姐很喜欢蒲公英么?”双手端着玻璃杯,轻咬着吸管淡淡的问。
“还可以吧。那Hikari小姐呢?喜欢什么花呢?”
看着她优雅的一手抬起拿着冰加加起一块儿冰块,然后放在酒杯里,小光微微一笑,
“我喜欢蒲公英。”

——无法停止坠落,如同无法停止的爱,在黑暗中喧嚣,在夜空中渗入。月光下,你的身影惨淡,我抿嘴微笑,爱已根种,唯有等待凋落。

只是短暂的交谈,却似认识已久。
那一晚,她与她谈笑许久。

和榊离开时夜色已深。在和Dandelion相互道别后,转身步入不夜城的夜色。
已经打定主意找人查查这个女侍应的榊,此时跟在她身后。
看着大小姐比平时稍感轻快的步伐,榊觉得她应该心情不错。
果然,还是要好好查查这个什么Dandelion。居然起这么奇快的名字。
不过说来,Dandelion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榊。”
她停下,抬头望向天空。
“是。”
榊低头倾听。
“你知道,蒲公英的花语是什么吗?”
榊皱了皱眉头。
他家的这位大小姐,常常少女情怀般说出一些文艺的话语,可是那张少女情怀的脸,却没有任何波澜。
“不知道。”
“是么。”
隐约中榊感到一丝叹息。他不确定是不是来自自家的大小姐,只知道,今夜,因为这个女侍应,小姐发生了太多的变化。
或许,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回去吧。”
“是。”
主仆二人步行于皓月当空的路边,伴随车马喧闹,渐渐远去。

那路边的某个身影,静谧的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如此的孤独却美丽。

身后的胡同,黑暗的看不清尽头。蜷缩坐在地上的乞丐,盯着马路对面的女人,猥琐的吸了吸鼻子,摸着下巴品头论足。

欲望是无罪的,只有被欲望控制的人,才有罪。

咒骂声与淫秽的语言交杂,对着已经远去的身影,空放着力气。而那个躲在路边的身影,才转过来,挡在胡同的路口,也挡住乞丐的身影。

本不该出现的,出现了,即会被消灭。

人有贵贱之分,卑微者,理应消逝。

这句国会议员的名言,却成了理由。

黑影离去,留下一具尸体。
胡同里,也终于安静了。

悄无声息,没有任何一丝痕迹,连一滴血也不留。
整颗心不见了。

只是当那皮鞋声在石板路上响起时,才有了生命的气息。
令人绝望的气息。

——如果弑戮可以作为武器,请让我用它来保护你

她静立不语,站在一旁。
她沉默以对,面无血色。
彼此相向,却无交谈。
死一般的寂静。

她皱眉,眉头轻挑,唇边牵动。
她苦笑,连连后退,表情悲怆。

“我.......”
开口间,似有千言万语难以启齿。

“嗯?”
她只是回了一声不明所以的哼调。

“你......我......”
望着她认真、沉稳的脸,更无法说出口。
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嗯?”
仍旧是无意义的单词,关注度比之前的提高了几许。

她表情纠结,却不想打扰她思考。可是紧皱的眉头,微微颤抖的肩膀,根本无法遮掩的不安,笼罩全身。

“Nagisa.....你......你好了没?”
“怎么了?”
阪下随口问。
“你快点啦!这尸体好恐怖!你到底要对着它多久啊!?”


离开解剖室,阪下摘掉手术用手套,弹了弹衣袖,才接过广濑递来的帽子。
“真是的,没事装什么帅?!还拽拽的带个帽子,你以为你戴上帽子就是福尔摩斯了么?”

不理会广濑在一旁的低声抱怨,阪下朝着解剖室门上的玻璃看了一眼。
那具无心尸体。


这已经是第5具了。
从一开始的乞丐开始,民政局长、黑帮人士、乞丐、妓女、商人。如果不是手法相同,仅仅是后面四种人,繁忙的警察局才不会立案侦查,还要找来鼎鼎大名的神探Nagisa来帮忙。
压力迫使效益,看着市立警察局局长忙的焦头烂额的样子,坂下就忍不住想要笑。
那是,赤裸裸的嘲笑。

“纱希。”拉住跟在自己身旁东张西望的广濑的手腕,坂下加快脚步,“我们去吃东西。”
“诶?太好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大脑接收到可以进食的信号,广濑露出来可爱的笑脸。
单纯的、可爱的,最真实的笑容。

安静、优雅,这类词汇好像永远与广濑无缘。

坂下坐在靠窗的一个桌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挽着搅拌棒,看着对面的广濑进食的样子。
简直就是糟糕。
先不说姿势的野蛮,光是看到食物就两眼冒光的样子,已经可以吓坏上菜的小服务生了。
收回视线无奈的摇了摇头,坂下略带任命的叹了口气。

很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的,就如爱一个人。尽管近在咫尺,也无法触及她美丽的容颜。

无力,只能远观。
然后重复着所谓的守护。

“嗯?”
忽然留意到什么,广濑咬着一块蛋糕对坂下发出一声所谓的回应。

“没。”
再次摇头,坂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弯曲温柔的蹭过广濑嘴角的奶油。

察觉到自己的不下心,广濑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抬起头看到坂下优雅的样子,被阳光照着,不觉愣住了。

阳光下的Nagisa,好美丽。

——我应该用什么来赞美你的容颜,我骄傲的女神,在阳光下释放出的笑容,是我毕生见过最耀眼的美丽

“沙漠之城的阳光,普照大地。
我愿用我的灵魂,来换取生命之源。”

她翻阅着薄纸,在淡淡涩味包围下,一股无法阻挡的寒气袭来。
阴冷的地下室里,层层堆积的杂物在尘土的掩盖下轻易躲藏。那最里面的木质书架上罗列的印本,已经超过几个世纪之久,却仍未腐烂。
她静立与花岗石制台前,一页一页的翻动。
那古籍上的遣词造句,完全没入心里。

“生命的延续,不是由日出日落的演变。
而是上帝心情好坏的鉴证。”

她冷笑。
这卑微的情怀,果然不是她所能容忍的。
“Herba Taraxaci,以紫色的飞箭之名,用我的灵魂起誓,赐予我力量。”

匕首划破小指指腹,滴下几滴鲜血。
绽红在敞开的书页上。

“愿我找到那命中注定的人。”
她说着,语调虔诚,双眸微垂。
“然后用他体内的鲜血,沁染我娇艳的红唇。”
她浅笑,嘴角上扬,优雅静媚
“Herba Taraxaci,望梦想成真。”

阳光渗透,从布艺的窗帘直接穿透,无畏阻挡的执着照进来。
她躺在床上半梦半醒。

怀里有个温暖的身体,埋在胸口,随呼吸微微侧动的肩膀,完美的圈在自己的怀抱里。
娇柔的想让人温柔的抱紧。
“嗯~”突然间泄露的呓语,更诱惑着神经。
淡淡的清香,弥漫鼻尖。
浅尝辄止就好。

小心的低下头,想要在唇边偷香,却因为对方更加埋进自己怀里而无法得逞。
她微笑,宠溺的摇头,然后吻在了额头。
“早安。”
轻轻的说着,然后继续抱紧,闭上眼,接着睡。

叩叩叩——
敲门声扰乱清梦,她皱着眉,无奈的睁开眼。
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没有人睡在身边。
空无迹象。

“大小姐,早安!”
女仆礼貌的微笑着,看着呆住的大小姐,不免奇怪。
“我打扰到您了么?”

“不。”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早上8点了,您要起床么?老爷已经在下面用早餐了。”
“好。”

下了床,当赤足接触到地毯时,那种飘忽的感觉依旧没有彻底消失。

她揉了揉眼睛,站起身,看着女仆拉开窗帘后即刻冲进房间的阳光。
突然有点不适应。


——不见了,我丢了你。要怎么样,你才能在我身边,哪都不去


“爸爸早安。”
“嗯,早安,小光。”

安坐在右侧的位置上,拿起仆人准备好的土司,咬了一小口。

“大小姐,牛奶。”
“哦。”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梅村隆一收起看到一半的报纸,转向自己的女儿,“不舒服的话,再去睡一会儿?”

“不用了。”摇摇头,“等下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就好。”


还没有恢复情绪,早间的事如梦似幻、亦真亦假,连她自己都分不清。

“榊。”
“是大小姐。”
“你有没有,做过春梦?”

差点被口水呛到。榊紧皱着眉,不知如何回答。

我很少做春梦,因为我都不需要春梦的。有需要,我会直接——
甩甩满脑子的自我吐槽,榊觉得自己太糟糕了。
绝对,不能这样跟大小姐讲。

“嗯?”
“呃.........这个,......我觉得,既然有欲望,就,不要压抑。”
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似乎压抑也不是自己的作风。
但是,大小姐要是真的去释放欲望................

榊已经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没经过大脑就回答了。
其实,经不经过大脑,他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我想去成桂区那家店。”
“这么早就去喝酒!?”
榊睁大眼睛脱口而出,然后又在心里恨恨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没,我只是想去再见见她。”
“她?谁啊?”
“我的蒲公英。”

榊看着坐在花园里秋千椅上的小光,那唇边坦诚的微笑,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