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遙遠的赴約 | Dancing Jade

一次遙遠的赴約

春天,一次遙遠的赴約,是從古濟州,到今天的運河之都。漫長的旅程,我們十一個人無法去丈量,因為那些路上不僅是我們的履痕,把那些疊加的腳印羅列開來,能穿越許多個世紀,足夠覆蓋地球的了。

以前,人們喜歡稱古城濟寧,因為這城池的悠久;或詩意的喚作小城,以彰顯這城的柔美與婉約。而在此行的十一人中,我是最榮耀的兩個人之一碳粉盒。青年作家協會的采風,這是人數最少的一次,又是在自家門口。采風團成員裡面,只有我和張玲出生在這個城市​​,所以更多一些自豪。大家的出生地與這城的距離,最近的也是郊縣,遠的已是外省籍了。但我們對這城池、這城市的熟稔,卻由不得這些。一句“不識廬山真面目”,就足以讓我們敬畏。所以遙遠,所以到來。

二十八年前,一個曾作為濟寧地區首府的縣級市,由濟寧市改稱濟寧市中區,依舊是今天濟寧市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座城,是可以叫古城、小城的,而早在地改市以前,原來的濟寧市早已不是古城區域的概念了。從我有記憶起,所謂城裡,應該是指古代居民最早的生活圈罷了,京杭運河開通後,最繁華最氣派的地方已在城外。這繁華的城外ice gel,並非環繞小城的四周,而是城南。那時的城東、城西和城北還是清秀的鄉野,而這城南,算得上城外之星,城南之城。因為,古運河正是在小城南門的眉骨下面,自西向東,再由古城東南角迤邐南行的。這城外的一條大河,非但沒有割裂城城文化的靈韻,反倒從一開始就隨這河中桅林與帆影而珠聯璧合,龍行鳳舞。那些壯觀的商貿船隊,與聯袂江南水墨煙雨的葉葉扁舟,天生就是北城與南城的來龍去脈。千里運河​​,流到濟寧時正值南北中段,商賈雲集、九省通衢之間,這城市穩坐了運河腹地的交椅,而蔚成運河之都的壯觀。

我們采風去的東大寺、運河城以及南池公園,已是古城的城外,即我所謂南城、城南之城。小時候,只要說出去玩,就是從我的財神閣向南走。後來我的家向北越過東門大街,搬到了總府後街。此街向北是城隍廟街,再北就是城外。從兩歲到二十三歲,我是總府後街的居民,只要說“出去”或“上街”,也是要南行的。再後來,我家搬到古城西南角的西大坑,三年後遷至白衣堂,就實實在在的居於老運河的北岸了。不喜歡給自己占卜算卦,但我覺出,我是行走的命運或遷徙的運命,前半生始終在漂泊;而之後的數載我又三遷,每在城里城外的倉皇棲息,都讓我刻骨銘心的閱讀這城的滄桑與裂變,直到刻骨銘心的再也不捨這城市健康飲品

東大寺、運河城一帶,是我有生以來游歷最多的地方。我的北城親切而溫馨,城南卻多一份神秘,古運河上飄零而至的南中國與北中國物質與文化的精靈,在這裡交匯、融合與延伸,每一個季節的天空和任意的、極小的物件,都給我最凝重的歷史印痕與冥冥中的暗示澳洲升學。解讀這些歲月的密碼,是需要後半生的。南池公園一帶,去得要少些,包括這一次,我們的采風團也是第一批遊客。那裡除卻王母閣的遺跡與傳說外,還散落著李白與杜甫文化的思緒和片羽。而與古城比肩的運河商業城,也正成為城東之城的一個新的文化符號,四座高聳的沖天巨塔,正演繹著古濟州值得期待的新鮮元素。

歷史的遺存,與今天人們凝視的目光,在這裡輝映。匆匆的遊走在古街巷與新地標之間,不是所有人能體味這遠行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