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宝贝,你也太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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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给他挡酒的时候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豪迈气势,让赵云澜被灌了半斤白酒后萎靡不振的心肝着实一跳,他配合着表演“身体不适”,想的是这大宝贝儿没白疼,不像特调处忘恩负义的一众小兔崽子,竟然对领导见死不救。


但他也没想到这救人于水火之中的菩萨是个泥菩萨,不过三四杯就迷迷瞪瞪起来,对面的郎哥明显上了头,满脸红光地把火力对着这难得赏脸的高知,续杯的态度那叫一个殷勤,见沈巍还要不自量力的去接,赵云澜只能“哎呀”一声就捉了那手腕往跟前带,一边瞧一边嘴里煞有介事地惊奇道“:沈教授!你这怎么长了红点儿啊!”


“该不会是酒精过敏吧?”

本就已经不太清醒的郎哥闻言吓了一跳,大着舌头含糊地问,“哪儿啊?啥…啥红点啊?!”

还红点瞄准镜呢,能让你看见才怪,但心里笑话表面还是得演戏,赵云澜拉着那怪听话的手腕在人面前虚虚一晃,扯着嗓门糊弄人,“这不就是嘛!这么多一片,我难道还会骗老哥你啊!”

半醉的酒鬼其实只看清楚两只叠在一起的手从面前“滑”过去,话也只左耳进右耳出的听见什么“这么多”“难道”“老哥”,但他来不及想出什么头绪,也插不进话,因为赵云澜接着就顺坡下驴地拍拍他的肩膀,硬是把站起来的人摁着坐回去。


然后“考虑周到”地叹气:“你看这沈教授,文人一个又爱逞强,过敏了自己还不知道,可人是我带着过来的,必须得照顾妥帖啊!所以老哥,这酒局我是没办法亲自奉陪了,下次有空一定补偿,您现下要是还没尽兴——就尽管找他们喝,一个顶俩哈!”他嚷嚷着一指旁桌,就把大口鱼肉的林静和装作不喝酒的楚恕之卖了,在郎哥“噢,噢”的回答里也不管蒙圈的自家人,扶着沈巍就开溜。



回去的半道上就已经黑漆漆一片,他打着光又得拉着人,明明只是从村里到旅馆,百来米的功夫,却走的东倒西歪,还差点一脚踩进泥坑。


赵云澜抹了把脸上发痒的地方,这老半天才挂一个破灯泡的旮旯角落离了人声鼎沸,就只剩下亘古不变地孤寂,连天上的星子都稀稀拉拉隔着老远。

“沈巍。”

走着走着,赵云澜抱着人的腰身突然喊了一句,没什么意思,就是太安静想说句话,期间又厚颜无耻地用手丈量了一下,只觉得箍在怀里的身板比想象中还单薄,他又拖着人走了几步,还是没听见回答,倒是莫名其妙的给反抱了回来,迈腿之艰涩搞得像两个粘在一起的糖人,没有骨头,要化在一起。

等好不容易到了住处,赵云澜差点怀疑自己拉的不是沈巍,而是真的巍巍高山,好在喝断片的人酒品极好,不吵不闹,除了黏人一点,其它基本没什么变化。

而赵云澜还巴不得更黏一点,他推开之前分给沈巍的那间房,按开了灯,里面的摆设和隔壁他自己的没什么区别,唯一让人想笑的是这床上的被单枕头,绣着极具乡村特色的五彩凤凰,刚好还和赵云澜睡的那蚯蚓似的金龙戏珠画风一致。

想想他要把这光风霁月,温文尔雅的美人搁上去就辣眼睛,赵云澜忍不住勾起嘴角,甚至心里还想含根糖,他转过头看向沈巍,脸上凹着两个酒窝,这小小的特点和平日里皮糙嘴贱的混蛋模样很不搭调。

巧的是喝醉了的沈巍哪儿也不看,就目光沉沉地盯着赵云澜,偏偏脸颊泛着薄红,不叫人觉得压迫,反而像是副只等轻薄的画中人,赵云澜拉他的架势也因此一顿,心里被看的泛痒,但最终没做出什么混蛋行径,还是先把人给安置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巍的手明明进了屋却比先前还凉。



“不许动啊。”


他揉了把沈巍的脸,嘱咐一句,看人不说话蒙圈坐着的样子就又笑起来,“真乖。”


过了嘴瘾才肯老实去烧水,没多久搞出一阵哐当哐当的声响,听着就难为了那铁壶,也好在这地方虽然慎人却够大,每个房间里像独立的小屋子那样设备齐全,只是有时候能看见蜘蛛网什么的。


要不是年久失修,还是可以收拾出个农家特色旅店的,就是也没啥好看的景色。



有一搭没一搭的想,望着那冒气的水,赵云澜还颇有点想煮泡面当夜宵,先前光顾着喝酒,胃里隐隐作痛更没吃什么,现在倒是五脏庙空荡了起来,他找了根房柱倚着,又从兜里摸了根烟点上,总之就是得嚼吧点东西。

这一口烟吸得不急,但没什么残余漏出来,他想着,沈巍这种人大概是不会抽烟的,要是熏到人就不好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个年轻有为的精英份子,过的却和半截下土的老古董一样,手机没有一个,不抽烟不喝酒,更不会泡吧蹦迪,脾性还温良恭俭,要是这世上有神仙,大抵就该如此。

想到这儿他又笑起来。

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目的还没达成,就给夸出了花。


云里雾里的又等了一会儿,赵云澜看见水烧的起了白泡,就叼着烟去关火,他扶着烟屁股被热气熏的眯起眼睛,倒退扇风时突然想到之前沈巍是怎么照顾的自己,这也该借机展示一下了啊,毕竟他上次可是感动得不行,怎么着也得弄个平局吧。

人总是因为这种胡思乱想而愉快。


掺了些冷水调出一盆温度适中的水,赵云澜估摸着毛巾大概放在包里,正要转身去拿却发现沈巍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但不是靠着也不是站着,而是不动声色地蹲在门槛旁边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神特别专注,悄咪咪地跟做贼一样。


可他又不是等着被偷的大白菜。


赵云澜乐了,掐着烟过去,在那一路跟着的视线里也跟着半蹲下去,他哄小孩一样的问道“:你看什么啊?”


两个酒窝若隐若现,带笑的脸隐隐约约与万年前重叠,喝醉的沈巍顿了顿,然后犹豫着伸手拽住这人的一个袖口,和当年懵懂无知的小鬼王一样老老实实回答“:看你。”

“我?”赵云澜笑着再问,“那好看吗?”

这次却没有回答,沈巍不肯说,他曾经因为同样的问题挨过一指,弹在额头上,不怎么痛,但青衫长袖的昆仑君却轻笑着斥责“:放肆。”


他就记住了,这话大概不能直接说出口。


但不说却不代表不可以做,所以还没等赵云澜从智障儿童欢乐多的频道切换过来,沈巍就已经拉着人往怀里抱,因为惯性两个人都坐在了地上,赵云澜摸了一手灰,烟掉下去擦着衣角烫出个黑点,很快灭在地上,他嘴上还来不及骂一句“我靠”就又被扶着后颈堵上。


沈巍吻技不怎么样,甚至在经验丰富的赵云澜看来这强吻都算不上一个强吻,但不妨碍他被这稀里糊涂的吻给搞出真火,偏偏对方还轻轻柔柔的,舌尖蹭着齿缝进来都跟三拜九叩似的庄重。



忍了两刻最终还是忍不住的打断了这磨人的吻法,赵云澜弓起腰,膝盖跪在地上,手拖着沈巍的下颚骨去勾人唇舌。


他想着这房间太邋遢,想着地板不干净,嘴里却更难舍难分,看着那纤长睫毛的颤动,就故意把对方的舌头含进口腔轻咬,吸吮时多余的唾液溢出去,再被主人后知后觉的擦拭在另一片皮肤上。


而这个热烈的吻也像是撕掉了沈巍的一层矜持,他急切的回应,在赵云澜把手伸进他的衬衫时更甚,两人很快尝到了腥味,混着烟和酒的苦涩,竟然也有点甜。


这畅快的撕咬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对视,含情脉脉不适合喝醉的人,更不适合欲火中烧的人,只用触觉去描绘,也只需要用触觉。


在沈巍背后,原本属于赵云澜的大衣上挂着个帽子,随着动作轻晃,偶尔被勒紧的手握住,要是有一圈毛会更应景,赵云澜胡乱的给那布料添着皱褶时想——这就说明兔子急了的确会咬人。


也是这时候赵云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两个在地上滚一回,脏的却都是自己的衣服。


他心里诽谤,却依旧贴着人的腰往下摸,没轻没重的衡量,随着自己身上的那只一起,在皮肉上掐出疯狂的痕迹,到了明天就会变成毗连的淤青。


他不在意,而本来垂着眼睑任由挑逗的沈巍却突然发力,箍着他的手臂往下一压,天旋地转,胯上一重,赵云澜哎呦一声,怀疑自己坐在了那根烟上,他半撑着自己,嘴上还染着点晕开的血,明知道人听不懂却还是故作诧异地问道“:骑乘啊?”


沈巍自然不理他,只是岔着腿居高临下的模样也让人端方不起来,惹得老司机赵云澜心中一跳,他轻笑出声,伸手去摸沈巍唇上同样残留的血迹,“:宝贝,你也太辣了。”


他刚说完,递过去的手就给握住,沈巍看起来犹豫了一下,然后就伸出舌头试探的舔了舔那摁在自己唇边的指尖,见没被呵止,就又得寸进尺的含了一节。


像吃糖一样。

沈巍低着头,那指尖往哪儿他就追去哪儿,缩回一点还被拽着手腕,明显不肯。


看得赵云澜目瞪口呆,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沈教授有这癖好呢。


但也就愣了一会儿,很快赵云澜就喜闻乐见地又多给了根手指让沈巍舔,见人十分乖顺就把另一只贼手也摸上那因为吮着东西而有些凹陷的脸颊。


而沈巍像是喜欢被这么摸,喝醉的人完全不会推拒,甚至侧着脸往那只手上偏了偏,要是清醒着,决计做不来这样有辱斯文的撒娇行径。


光是蹭两下也不够,他口中的力道还跟着加大,两颗不怎么明显的虎牙扎着皮肤生疼,“哎!……这可不是真的糖啊……”在见血之前赵云澜曲起指节往上一顶,沈巍唔了一声,却果然没再咬,像是被捏住脖子的奶猫,一双眼睛泛着呛出来的水光,安静的瞧着主人。


“还咬不咬了?”

不信治不了人,赵云澜顶着上颚往后磨了磨,能感觉到一次紧张的吞咽,也可以看见沈巍眨着眼睛和滚动的喉结,“哈……”


他合不拢嘴,又不敢咬,但顶着的地方却越来越难受,除了发出点气音示弱就只能拽拽赵云澜的手。


明明只是简单的训诫,却也弄出了个很糟糕的画面,和手上沾着的粘腻水泽一起,炸得赵云澜眸中一线火光乱跳,他摸了摸沈巍当作安抚,最后用手指往左压着唇角,捏的有些变形,过足了瘾又往脸颊上蹭,带出透明的液痕。


人还是乖乖的不动,有点喘着气,微张着口,看起来不太应付得来这番调戏,但眼神却依然专注,抓着赵云澜的手也不肯放。


看起来就引人糟蹋,而且是专门引他糟蹋。


赵云澜自问这道阅读理解已有了答案,便带着点无赖意味的凑过去亲人,把那双平日里含蓄,醉了却清清楚楚的眼睛亲得垂下,不止如此,还非要故意追着颤动的眼睑吻,让那睫毛挠出一阵一阵的痒,他闷声笑:“我可打算放过你的,这是你自己投怀送抱。”



沈巍的反应因为醉酒慢了半拍,被麻醉的大脑让他听不出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只觉得是让抱。

于是有些腼腆的抿起唇,然后就慢吞吞的往赵云澜怀里钻,一点也没有方才的利索身手,整个人又变成温温柔柔的沈教授。


但被摁着肩膀推开时还是有点不乐意,“别在这儿抱啊。”对此赵云澜选择嘬他一口,然后连拖带拽的把人从地上——准确的说是自己身上拉起来。


沈巍被这一手带的有点踉跄,站起来后也还是什么话都不说,除了有点茫然,脸上表情比平时还清心寡欲,要不是耳尖泛的红和那啃破的嘴角,赵云澜都要怀疑这樽琉璃佛像根本没有动心。


而只要是动了心的事,就不能叫趁人之危了。


他拉着人滚上床榻,棉被够厚并不硌人,恰好墙上还有个剥落了一半的艳红福字,乍一看和洞房花烛夜里的喜类似,就是这绣工奇诡的五彩凤凰太掉价。



赵云澜在心里挑三拣四,手上却依旧利索,沈巍穿着的大衣被丢到一边,没了厚实的外套,显出的身形清瘦不少,手臂上两个黑色袖箍卡着,明明是薄衫几件,却让人觉得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合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下口,取了哪一件都是不妥。


而沈巍就没他这么“多愁善感”,后背一挨床就不安分的往赵云澜身上黏,手臂往两边撑着,腿一迈就又是个糟糕位置。


但他也不像之前那样啃人,只弯着腰去抵赵云澜的额头,等呼吸交融在一起就克制的停下,眼睛里盛着光,是就算意识沉沉也瞒不住的喜欢。


暖得有点烫人,烫得有点心悸,让赵云澜忍不住问他,“沈巍,你愿不愿意……”

没有说完,含在喉咙里,可以接上的指代那么多,可兜兜转转,他只想知道沈巍愿不愿意,敢不敢把一辈子拴在他这样一个人身上。

太多不确定性。


但他不会指望喝醉的人给出理智的回答,这都不能作数,只是有时候心一跳,就催着人去说点肉麻的话。


沈巍看着赵云澜半响,才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喝醉的他依然可以解开生物工程复杂的化学式,却已经反应不了这种人类之间的低级趣味,但这不妨碍他攥紧赵云澜的肩膀,黏糊糊的给他一个代表“我不知道可是我想这么做”的吻。


赵云澜的回礼则是剥光他身上多余的东西,出于某种成年人爱好,那两个黑色袖箍得以保留,在常年不见光的皮肤上界限分明。

“来,宝贝,再舔舔。”

厚颜无耻的伸着手,也就欺负沈巍喝多了,但赵云澜其实觉得就算不醉,这种事也会被纵容,那些藏着千言万语似的眼神,含蓄起来看不见摸不着,硬要去探,大约是个无底洞,他隐约猜到原因不同寻常,却也不愿揭人伤疤。


只能先宠着了。



沈巍挨着那两根手指,像之前一样亲,但始终不敢含进去,大约是害怕被顶着喉咙的感觉。


见他这谨慎模样,赵云澜却想到——那沈巍肯定也不会喜欢口交,他意味不明地笑起来,低头去拉人跪立的腿,意思是张开一点。


沈巍扶着他,好在还知道配合,但被带着凉意的手指一碰还是下意识的想合拢,只不过腿间还卡着一个大活人赵云澜,他想躲也没处躲。


醉酒的酡红掺了情欲,软得和那穴道一样,沈巍忍着不出声,却知道低头寻求安慰,赵云澜也顺着他的意,边扩张边给人吻。



托着人的腿,奶白的臀肉两侧绷出个小小的凹陷,随着其中手指的进出而收缩颤动,那点舔出来的润滑过于干涩,搅动着并不顺畅,就只能捣得更用力,要把这骨头压成水才好。



沈巍有点跪不住,膝盖越滑越远,又随着那入侵物的转动而受不住的往上躲,赵云澜也很有耐心,他箍着人腰侧不让动,牙齿咬着那漆黑的袖环,一点皮革的味道,每次在穴口拉开一点空间时这齿下的线条就会颤动,也能听见几息压抑到极致的声音。



他抬头,看见沈巍阖着眼,额前垂着汗湿的发,苍白又湿润,似乎隔着极远,却在光影绰约间暴露懵懂的倾慕。


醉了有醉了的好处,起码剖出一腔心意也不躲不闪。


赵云澜就喜欢他这眉眼,似是故人来,每每望着都情难自禁,现下这眼里还含着讨喜的朦胧水泽,软得像一缕轻烟,烟上生着浮生,他想护着,又想看它散,最终只把裤头扯了,将那一缝的泥泞不堪堵住。


只嘴上依旧不会饶人,往人泛红的耳廓蹭,软骨压的下折,才听见他带着点鼻音的念道:“感觉得到吗,乖,扶着,往下试试。”


明知道沈巍醉的不清醒,还要哄他自找罪受。


而被哄的那个还比谁都听话。


喝醉的人扶着能抓住的任何东西,一点别人的肩膀,一块厚实的布料,沈巍试着往那顶着自己的东西上坐了一点,换来对方一声满意的叹息,像是受了鼓励,膝盖往两边拉,臀肉蹭着想吃下更多,但他没有分寸,以为疼也不能停,把这当任务,直到忍不住发抖才被察觉的赵云澜捏着胯骨喊停。



他捏着醉猫的脸,摸到点生理泪水,手指匆匆揩去,又伸给人舔,破皮的伤口因为吸吮重新渗出血,赵云澜想到自己那相差无几的嘴角,便凑过去,就着手指的咸和唇边的腥讨一个甜的吻。


你的唇上有血有蜜——他想到天鹅绒洒满的狂迷影片,他只看过影评,也只记住标题,但沈巍带给他的却要铭刻于心。


捏在腰侧的手往后,摁到浅浅的腰窝和稍硬的尾椎,赵云澜在那儿打着圈,随着下体缓慢的加深连接,整片背都弓起,而他像瘾君子,埋首在沈巍脖颈的凹陷里,感叹这清冷寡淡的外壳下是最适合贪欢的配置。


进到最深处时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细汗,沈巍阖着眼,面上飞红欲滴,柔软的发丝打着卷粘在奶白的皮肤上,他绷着腿不敢动,在赵云澜扶着往上顶时发出细碎的呜咽。


“云……云澜……”

几乎听不清字句,某个老流氓短促的嗯了一声,然后抱着他配合自己顶胯的动作往下摁,在人抽着气音发颤时才又老神在在的贴着人说“:在呢,正在干你。”


沈巍觉得自己跟发烧了一样,整个人烫的晕乎,听见这嘴欠的话也迷迷瞪瞪不知道反驳,只在顶的太深时哆嗦着推人,但总是被握着手腕拉回来,趁机在湿漉漉粘着眼泪和汗的脸上啃两口,“怎么,还想跑啊?”



赵云澜笑他,速度不快可胜在体位够劲,又刻意按着人的腰配合,没多久沈巍就想射,他这下又知道主动送上去挨操,追着快感,被捏得变形的臀肉蹭出和脸上相似的绯红。


在不得章法的几下后终于发现是另一个人在故意磨时间,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凑过去讨好的吻赵云澜,把一颗混蛋心硬是吻的七零八落。


“宝贝儿,你是那女妖精吧?来坏贫僧修行。”


赵云澜得了好处,就如他所愿的不再折腾,几下都操的又深又快,在某个角度发现沈巍特别敏感后就专门往那儿撞。



他短促的哼着,在爽快的空隙里含糊的咬人最好啃的几块皮肉,而被摁着承受快感的沈巍只能扑簌簌的掉着泪,他想回答不是,但出口的全是不成章法的呻吟。



最后只能不高兴的拧腰躲那些往身上凑的吻,赵云澜看着好笑,只能改口哄一哄,“好吧,我才是那坏你修行的女妖精。”



沈巍心中莫名一跳,张了张口,他想说点什么,可纷杂的思绪又被赵云澜的手给轻易捏断,他握上沈巍已经临近极限的性器,往上轻轻一动就让人嘶气发颤。


更不要说他往穴口里送的动作根本没停,可赵云澜并不是打算让沈巍射出来,恰恰相反,是用手箍住,抵着两个囊袋,把人逼出软糯的哭腔。


沈巍腰上酸软,他跪立不住全靠人托着,重力下肠壁被顶得发热,湿黏的体液甚至都流到大腿根上,耻得让人想藏起来,但赵云澜却偏要欺负他,把交合处捣得红肿泥泞。



“乖啊宝贝,你第一次射的太快可不好。”

赵云澜捉着人的后颈摸,“受不了就咬我。”




说的大义凛然,体贴周到,实质上还是满足自身的龌龊思想。



只有沈巍和喝醉了的沈巍不会跟他计较,但也没听话的去咬,而是换了手抓,赵云澜估计着那刺痛的条数,甚至因此更兴奋起来,他干脆把人从身上摁回床板,抓着两个膝盖往上揽住,重新进入时还看得见穴口吞咽的整个过程。



这可比酒上头。


沈巍被撞的往后仰,唇上咬的殷红,泪一道一道,从眼角延伸出去,他伸手去搂住赵云澜的脖子,腰身弓着,肩膀悬空,每被摁着腿操到深处,脊柱侧边的蝴蝶骨就收缩凑紧,像真的两扇藏在苍白皮肤下的翅。


只是被快感压折,挣扎不动。


“云澜……云澜……嗯……”


他带着鼻音喊,连蹙眉求人都有种含蓄的软,赵云澜听得耳热,把箍着人的手松开,去吻那跳动的脉络,从脖颈到泪湿的脸颊,耳鬓厮磨。



相连处大开大合的进出,把人操出急促又压抑的叫声,最后快射时他却抽出来,只蹭在对方细嫩的大腿内侧,又抬手抱着膝腕折叠,狠狠干了两下。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达到的高潮,沈巍还有些控制不住的颤,身上沾着自己的,赵云澜的,隽秀的脸侧过去低着,迷迷糊糊,显出一刻奢靡。



赵云澜叹了口气,舒服的凑过去抱人,他随意扯了块什么布,往人腿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擦,这时他突然想到自己还烧了水,可惜大约已经变凉。



他发散着思维,最终还是安逸的去亲人耳廓,闭眼蹭时带着笑意呢喃:“反正生米煮成熟饭,以后你就是我赵云澜户口本上的人了。”



惬意的就差来根事后烟伺候。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