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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骸】甜甜蜜蜜同居日誌(?)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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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甜蜜蜜同居日誌(?)
                       =他入居的第一天


  雲雀恭彌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冷眼掃過眼前的藍髮男人。

  從那時開始,雲雀就一直對他沒有什麼好印象,每次一看到他,腦裡浮現的總是只有「咬殺」兩個字。而現在,居然要雲雀跟這男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還要和平相處、照顧他的飲食?

  開什麼玩笑啊?

  現在乾脆先咬殺掉,順便替房子清出一個空間還比較快。

  雲雀原本就討厭一個空間中除了他以外還有其它的人,尤其是私人空間。

  這次對他而言已經是很「委屈」的答應與他人同住,而那個人居然就是六道骸?

  「嗨♡雲雀,好久不見了。」六道骸笑著。他看起來才剛洗澡完,滴滴的水滴自髮尾流下。半裸的他倚在門邊,臉上帶著略有詭計的奸詐笑容,他道:「怎麼不進來呢──?」

  雲雀微微昂首,以極為冷峻的目光盯著六道骸,看起來毫無血色的唇過了許久才開口:「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那個阿爾柯巴雷諾應該跟你說了吧?」六道骸仍是笑咪咪的,他的眉毛略為挑高,看起來似乎……很高興?「從今天起就要麻煩你照顧我的飲食生活了。」

  「我拒絕。」

  「別這麼說嘛……還是,你不想要這東西了~?」六道骸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罐小藥罐:「這可是你想要的東西哦~」

  「──小嬰兒,把那東西拿給你?」雲雀的瞳孔微微放大,原本準備好的拐子猛地突然放下了。他努力的壓抑住自己憤怒的情緒以及殺意,道:「給我。」

  六道骸笑嘻嘻的,他將小藥罐收在自己掌心中:「彭哥列跟你說了吧?想要它的話,就必須付出一些代價……」

  雲雀微微咬唇。


  該死,真的是太該死了!

  等到他拿到那個東西絕對一股作氣咬殺死他們。


  提到他為什麼會站在這裡,一切只能追溯到昨天了。(其實也沒有多久之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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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

  雲雀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不過他沒有拿起拐子,而是以玩味的表情看著他。

  這個實力高深莫測的小嬰兒啊……實在是令他很感興趣呢。

  「我從夏馬爾那裡拿到『櫻暈症』的藥了。」里包恩面無表情的說著。但是實際上,他的內心裡可能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的陰謀……

  雲雀瞇起了鳳眼,「條件?」

  他明白,他知道這個小嬰兒要跟他說什麼。

  「第一:不可以拔下雲之指環;第二:我想要讓你搬到一個地方,照顧一個人的起居生活。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把『櫻暈症』的藥給你。」里包恩邊說著,邊從列恩嘴裡接過了一個小藥罐:

  「一個罐子足夠你吃上一個月。」

  雲雀頓了一下,他問:「──有可能完全治好嗎?」

  絕對要治好!絕對要治好!他無法忘記因為櫻暈症,而從那個男人那裡受到的屈辱……該死的櫻暈症!等治好後順便咬殺那個自號為醫生的傢伙。

  「我也說不定。不過,能夠抑制一下跟控制住就不錯了吧?這個交易接受嗎,雲雀?」

  雲雀彈了彈手上的雲之指環。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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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上,他不想也不會違背跟那小嬰兒之間的約定。但是現在問題最大的是,要照顧六道骸的生活起居。



  雲雀突然有種想把手指上的雲之指環拔下來的衝動。

  因為他看到了六道骸現在居然以一種極其陶醉的目光在看著六道骸自己手上的那枚霧之指環。

  「雲雀,」六道骸開口:「我跟你手上的戒指一模一樣呢。」

  已經無心再去搭理他了。

  雲雀拾起地上的行李,如一陣風般的進入了屋子內。

  「穿上衣服,帶我去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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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雀看著屋內的裝潢以及客廳落地窗外的風景。


  他真的覺得六道骸是故意的。

  六道骸絕對是故意選擇公寓的最頂樓,六道骸絕對是故意選擇客廳的落地窗剛好面對對面的櫻花樹群的房間。


  雲雀再次很勉強的壓抑住自己的怒氣。


  還好現在並不是櫻花盛開的時節,他頂多也只看得到幾棵光頭樹罷了。

  只是……春天的時候就難熬了。


  「啊啦,你已經找到自己的房間了嗎?」

  猛地聽見了他的聲音,雲雀緩緩的轉過頭去,看著已經著裝完畢的六道骸。六道骸的臉上仍是掛著那個欠扁的笑容。他明明身著隨性的條紋T恤跟牛仔褲,但是卻被他穿得散發出一種奇妙的氣質……

  「什麼意思?」他的房間?

  六道骸笑咪咪的,他伸出了纖纖食指,指著在屋內最角落的房門:「就是那裡呀,你現在站的位置的後面。」

  雲雀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慢慢的轉身,看到的是一扇木門。接著,打開木門,看到的是……又是那該死的落地窗!落地窗外仍是那該死的櫻樹群。

  而且還有另一個重點。

  房內除了衣櫃和一組桌椅外什麼都沒有。

  床呢?床呢?

  「換房。」

  二話不說,雲雀將房門大力甩上。

  「別這麼說嘛,難道你要跟我一起睡?」

  「……」雲雀額上的青筋慢慢暴出。


  雲雀現在知道六道骸的真正目的了。


  「你就這麼想要我跟你一起睡?」雲雀的尾音微微上揚,而他的眼神也越來越冰冷。

  「咦?我有說過『想』這個字嗎?」六道骸仍是找死的笑嘻嘻:「還是說你太害羞,這是變相的答應?──啊啊,我就『體貼』一下,就當作『是』好了。來,把行李搬到我房間吧。」


  ──六道骸憑什麼如此理所當然的拿起他的行李就準備往自己房間塞啊?


  雲雀一個箭步衝上去想要拿回自己的行李,但是六道骸的速度更快,轉眼間,他就已經把雲雀的衣服等等一股腦的全部塞到衣櫃裡了。

  闔上了衣櫃的門,注意到臉色鐵青的雲雀,六道骸仍是很不怕死的又問:「臉色很不好哪,雲雀。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醫生呢?」

  「……咬殺!」

  拿起了拐子,準備開始「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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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已低垂。

  今日的夜空中沒有以往繁星點綴,唯有那輪明月高掛在空中。


  而,在如此美好(?)的夜晚前去探訪自己親愛(謎)霧守的彭哥列第十代首領外加兩名隨從(?),三人現在已經想要去撞牆死一死。



  大約三分鐘前,彭哥列三人組闖入(?)了屋內,但是怎麼找就是找不到人,直到嵐守受不了死寂的沉默,邊罵髒話邊隨手拿起炸彈炸了客廳最角落的那間房間。

  結果就是……

  雲雀好巧不巧的正好結束了跟六道骸的纏鬥,才一進到客廳就看到了這麼驚人一的一幕。他的嘴角略微上揚,有些蒼白的唇吐出一句話:「你就這麼想死嗎?獄寺隼人。」



  接著我們再來把時間給調回來。

  澤田綱吉驚訝的看著來人,過了許久才因為不知何時出現的里包恩的一踹才過回神,開口:「雲、雲雀學長,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在骸的屋內……」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雲雀挑眉,「問那小嬰兒呀?」

  眾人瞠目結舌的把目光轉移到里包恩身上。

  很稀奇的,這次里包恩居然沒有「睡著」,他開口:「我拜託雲雀照顧六道骸。」


  ……「照顧」這兩個字真的適用於雲雀身上嗎?你確定那個見人就咬殺(尤其是六道骸)的雲雀會去照顧一個人嗎?


  彭哥列三人組不禁在心中無限吶喊。


  「是彭哥列啊。」身上被拐子傷得傷痕累累的六道骸步出了房間,他拿起放置於一旁的醫藥箱,與雲雀四目交接後,便開口:「雲雀,你不是來『照顧』我的嗎?怎麼下手這麼狠哪?」

  六道骸輕拂著臉上的傷口,苦笑。

  雖然知道是自己先開口說那些話不對啦,但是他真的是完完全全忘了雲雀的咬殺功力啊……兩人可是一直從早上纏鬥到剛才耶,渾身上下都快使不上力了。


  「那、那個……」澤田綱吉才剛開口,就又被里包恩一踹。「幹嘛啦?!里包恩!」

  他真的拜託里包恩別再踹了。他總覺得他是被里包恩踹到越來越廢材的。

  「閉嘴,是首領就別當電燈泡。」

  這是哪門子的話?

  內心的疑問還沒有說出口,彭哥列三人組就被里包恩推(?)至門口。

  「要走了嗎?彭哥列。」六道骸問。

  「嗯,不打擾你了。你不是有計謀嗎?」里包恩緩緩開口。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簡直就讓人起疑心嘛!

  六道骸呵呵笑著,沒有做出回答。


  待房內終於剩下他跟雲雀兩人之後,六道骸才再度開口:「現在你要怎麼辦呢,雲雀?你的房間被彭哥列炸掉了呢。」

  雲雀沒有回答,但他很快的移動到了六道骸的房間內,他斜眼瞪著倚在門邊的六道骸:「你睡沙發。」

  「讓我睡沙發是照顧我的行為嗎?雲雀。」六道骸笑著,他走進房間,狀似親密的勾著雲雀的肩:「不如就一起睡吧?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我說,你睡沙發。」

  「我拒絕。」

  「那就咬殺。」

  「不行,我今天已經使不上力了。」

  「……看來你是真的很想死……」

  雲雀話還沒有說完,就立刻被六道骸的唇堵住了。

  他一時之間無法反應過來,瞳孔放大,整個人幾乎是愣在原地的……

  直到六道骸的舌試圖侵入他的口中,雲雀才猛地推開了六道骸。

  「你……!」

  「我怎樣?」六道骸又在笑了,而且似乎笑得比平常更加燦爛。他再度找死的開口:「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哪,雲雀……尤其是跟你如此的近距離接觸。」

  「……」扭頭過去,他不願再正視六道骸。「我要睡了。」


  雲雀才剛躺下,就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似乎有……一雙手?

  「六道骸。」他低吼:「給我有分寸一點!」

  「不要~誰叫你身上的味道真的這麼好聞呢……很香哪。」六道骸吸吮著雲雀的脖子。

  「──!!」


  即刻,雲雀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沉著臉色,唇也越來越蒼白:「咬殺!」